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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信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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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微茫,天空已有放亮的迹象,悍马在一处低地停下。

    十几辆机车从四处驶来,绕行一圈,然后停止,一群夜露死苦爽得哇哇大叫,大概从今往后,这些绿皮一定又多出一个爱好了。

    康德三人从车上下来,连忙将捆在绿皮车座上的粽子们解放下来,一群维达尔商会的可怜人被颠得七荤八素,毕竟一群飚嗨的绿皮的车技可想而知,幸好护卫们身体强健,体质柔弱的仆役们则是事先饮下了珍贵的魔药暂时增强了忍耐力和体力,这才没被硬生生折腾死。

    可大多数人被解下来之后,还是忍耐不住,哇哇大吐起来。

    洪三检查了一下诸人的情况,然后对康德说道:“大部分都几乎脱力,需要休息,而且短时间内再也经受不起那种高强度的机动撤退了。”

    再颠一顿,便是喝了魔药,也是个死啊。

    康德问道:“精灵还会追来吗?”

    “理论上来说,会穷追不舍,但不知为何,他们的追击热情并不高。”

    洪三皱起了眉头:“莫非精灵指挥官弄巧成拙,觉得我们昨日的突围只是为了误导他们、实际上您还是藏在城中?那也不对啊,他就这么确信?”

    昨夜黄昏战团出动追击,形势并不算太好,毕竟是精灵骑兵,坐骑悍勇精强,士兵驭术高超,最关键的是,他们甚至比康德一行人更熟悉瓦伦坦周围的地形情况,甚至分头包抄,想要打一场围剿战。

    幸好己方也是机动部队,而且比对方的机动部队领先了至少两个时代,精于骑射的巡林游骑很快被汽车人的枪炮与火箭弹教做了精灵,绿皮们的战车上的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武器也立功甚伟。

    然而发挥出决定性作用的,貌似还是康德。

    当康德加入战斗,从悍马顶部探出身子、拔出双枪骂骂咧咧地四处乱射的时候,已经冲到极近距离的精灵骑兵们一阵混乱,得心应手、训练有素的战鹿骏马们纷纷嘶叫着乱跳乱窜,再也不听主人的指挥,而且康德看向哪边,哪边就吓得越厉害,康德骂得越响,骑兽们就越怂。

    甚至有精灵射手张弓搭箭准备射击,胯下的灵鹿干脆一个趔趄滚倒在地,直接将主人颠了下来,实在是邪门极了。

    这事儿倒也并不新鲜,但还是奇怪。

    他在圣印列岛那会儿,向来蚊虫不侵、蝇蚁不近,在地球老家时也把鸡鸭和狗子们吓得乱窜乱跳,康德将此归结于神奇动物们的缘故,与它们厮混久了,难免沾染一些气息——这甚至并不魔法,因为地球上的许多动物一闻到老虎等顶级掠食者的味道,也会四蹄酸软倒在地上。

    但奇怪之处在于,暮月王朝如此强大,骑兽必然经过无数年的改良育种与精心训练,无论是血统、力量还是勇气,肯定是比地球农村的鸡鸭猫狗强太多的,但昨晚这些战鹿战马的表现……竟然比老家的狗子还要不堪。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了。

    那就是神奇动物中,有一个畜生先前与精灵有不少渊源,甚至辈分大到没谱,才会形成这种特攻级的血脉压制……

    而且这渊源多半是孽缘,也就是敌人那种。

    否则圣印列岛上袋鼠它们杀精灵杀得那么爽,也没看谁跳出来说不。

    种种猜想思虑在康德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也就是此刻强敌暂去,他才有时间细想一下,但终究只是猜测,仍然不得章法。

    算了算了,反正是好事。

    洪三自告奋勇去巡视一下周围,康德让两个绿皮跟着他去,旋即看向了蕾奥娜:“离开瓦伦坦城,也脱离了危险,你有什么打算?”

    蕾奥娜正逐个检查商会成员们的身体状况,闻言身子一僵,背对康德,故作轻松道:“都听你的安排喽,你觉得哪里方便,就把我们留在哪里吧。”

    一边的老管家向着康德拼命地使着眼色,脸上露出了哀求之色,康德知道对方的意思,可现在他自己都心乱如麻、急需找个地方想一想、静一静,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关注和在意其他的事情了。

    他思忖片刻,轻声道:“以你维达尔商会继承人的身份,便是遇到精灵部队,对方也不会为难,至于撞到歌德军队,我给你留个证明……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精灵破城之后如果要趁机搞我,那我的名声也会变差吧。”

    言下,便透露出了就此别过的意思。

    蕾奥娜此时蹲在一名女仆面前查看她的情况,就这样背对着康德,闻言泪水如珠滚落,咬住了嘴唇。

    回想这几日的往事,真的像是在梦里。

    她生在帝国的显赫家族,在父兄的溺爱下长大,又很有经商天分与才华,可谓是占尽了世间的好处。

    家世,相貌,成就,什么都有了,别的不说,就看她那口吐芬芳的良好行为习惯,便知道她的成长轨迹是何等肆无忌惮。

    在这之前,她的人生顺风顺水,几乎没有任何波折,然而前些日子,她为了义气,为了打蒂娜的脸,冒着奇险踏入了陷入战乱的异国他乡。

    稀里糊涂地来到歌德,稀里糊涂地遇到康德,稀里糊涂地被困城中,稀里糊涂地被康德保护,乃至稀里糊涂地突围出城。

    如今也要稀里糊涂地分别。

    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酸涩,怅然,遗憾……就像是一瓶存放已久的苦酒,蕴含着许多滋味。

    是啊,已经突围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而自己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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