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康德认真努力地学习了很长时间。
可谓是废寝忘食。
好久没有这么用功了。
果然啊。
康德望着眼前被写满的几张笔记,字迹密密麻麻,先前学到的词语和例句,读音和涵义浮现脑海,记得很是牢靠,他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本来自己可以成为高考状元,上清华北大,出国留学深造,最后拿诺贝尔奖的,之所以没有经历这样的人生,原因只有一个。
“国家应该给我发一个好老师的……”
——这是共和国和中华民族的损失啊。
他轻轻捻了捻手指,手上还有一丝残存的触感,那是他用功读书的证明,指尖缭绕的芬芳之气,应该就是智慧的味道吧。
古人说的书中自有颜如玉,诚不欺我,香哉斯言。
里间的门被推开,蒂娜红着脸腾腾腾地小跑出来,还抱着一包东西,她已经换回了平日的衣服,而那身能够提高康德百倍学习热情的授业套装则是被她仔细包好,小西装卷在外面,看起来只像是一个黑色的布包。
她瞥了一眼康德,水汪汪的眸子掠起秋泓,脸颊灿烂如火。
眼神似喜似嗔。
不知在喜悦什么,也不知在责怪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先前努力学习、循循善诱的场景又浮现心头,康德心中再度浮现出了好学上进之心,举手道:“老师,我想上夜校!”
蒂娜红着脸啐了一口:“你自己上吧!”
这话有歧义,或者在康德听来,很有歧义,他下意识起身,向蒂娜走去,这源于本性的冲动,总想得到更多,可走近前来,刚要说话,就觉得嘴唇一凉,女孩儿的纤纤玉指竖起,贴在了他的唇上。
“嘘,别说话……”
少女的声音很低,语气婉转,清幽如歌。
“今天就到这里,好吗?不要再做别的事情,不要再说别的话。”
她抬起头来,望着康德的眼,她的眼中映照着康德的影子,还有湖水,还有星光,她笑了笑:“今天就到这里吧,否则……我怕我忍不住呢。”
公主轻轻地放下手,歪了歪头,仿佛在自嘲地苦笑着:“若是忍不住,我就会不甘心……康德,我真是个贪心的女孩子呢。”
康德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眼中的念头慢慢敛去。
从小母亲教导他说,做事要大胆,决定要果断。
但父亲教导他说,要考虑他人的想法,不能强迫他人做不喜欢做的事。
这两种教导都非常正确,但总有相互冲突的时候,就比如说眼下这局面,“女孩子说不要,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这是人类文明永恒的十大哲学问题之一,母亲说要果决,父亲说不要强迫别人,那么……
答案只有一个了。
康某此生,不主动,不拒绝,大胆探索,随时撤退。
“说得好像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似的……”
他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只是很普通地在学习,和老师其乐融融而已啊。
蒂娜瞪了他一眼,当然这眼神全然没有杀伤力,而是妩媚如水,她轻声道:“还不过分吗?能让我这么做,能对我做那种事情的,也只有丈夫啦。”
康德望着她:“……你一直这么撩我,我会产生抗性的。”
女孩儿抿嘴一笑,然后踮起脚尖,凑到康德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那这个呢?别多想,是奖励啊。”
然后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向门口跑。
康德在后面喊道:“就这?”
蒂娜回眸一笑:“当然不是。”
“那还有什么?”
“哼哼……”
女孩儿笑而不语,双颊绯红,抱着那小布包的胳膊紧了紧,打开房门。
守在外面的女仆们躬身行礼。
她们是一直守在门外的,担任着许多明面上的和不足外人道的职责。
蒂娜还没说话,康德就说道:“几位辛苦啦。”
果然是大家族,底蕴深厚,女仆们异口同声地答道:“不辛苦,殿下才辛苦了,公主殿下也辛苦了。”
蒂娜毕竟面皮薄,脸上滚烫,想要用脚偷偷踢一下康德,却不忍心用力,最后变成了小腿在康德的腿上轻轻蹭过。
联系教学课程,这动作简直充满暗示。
“我不辛苦,公主殿下才辛苦,她很努力的,你们……”
话音未落,蒂娜落荒而逃。
女仆们捂嘴偷笑,齐齐向康德行礼,然后追了上去。
“真好啊真好啊……”
康德回到房间,伸了个懒腰。
学习真他妈快乐。
书山真他妈好爬。
虽然没有爬到顶峰,但书山有多么高大,他总算管中窥豹了一下,一想到这山比想象中还要巍峨挺拔,他就生出了一种想要将其征服的豪情,不仅要征服一次,最好天天爬,天天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将其完全掌控。
真好啊,真好啊。
康德坐回书桌,又复习了一遍功课,掌握得非常深刻,让他去记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文明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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