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言全程看着柳玥在一旁蹦跶，眼底的嫌恶越来越深。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沈慕寒。
“你听到了吗？”
“嗯。”
“那你有什么想法？”
沈慕寒略略沉思了一下，而后垂眸，眼底浮现一丝愉悦：“你真的因为她的话，吃醋了？”
楚梓言：……
大哥你关注点有点叛逆了你知道吗？
“那你是真的救过她吗？”
“不记得。”
很好。
这个回答很沈慕寒。
柳老太太脸色不太好。
她看向旁边的沈爷爷，之后又看向楚梓言，眼中带着质问：“楚小姐，你有什么话要解释的吗？”
“关键我解释了，您也不信，肯定是会站在您孙女那一边的啊。”
楚梓言摊手，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闻言，柳老太太眼中划过一丝迟疑。
确实，她肯定是相信玥玥的。
因为……
“楚小姐，玥玥没有理由做这种事，她千方百计抹黑你的名声，对她有什么好处？”
“因为她嫉妒我啊。”楚梓言抱着手臂，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意，“柳老太太，你是绝对想不到，你孙女刚刚对我说了什么吧？”
“她说我是个华而不实的花瓶，说我配不上慕寒哥哥，说我以色侍人，迟早要被抛弃……”
闻言，四周一下有些哗然。
柳老太太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反驳了：“不可能！玥玥疯了不成，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个么，当然是因为……”楚梓言缓缓抬头，看向了身边俊美无匹的男人，“你觊觎我男人。”
“你……你诬陷我！”
柳玥的脸色有些微变。
她目光敛起，有些不敢看沈慕寒。
“啊！果然是这样！”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的沈芷梦突然鬼叫起来。
她伸手指着柳玥，一张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尽是愤怒：“我就觉得你看我大哥的眼神不对，没想到你还真存了这种心思？！不过算盘打错了，我大哥和大嫂情比金坚，压根就不会被你的小伎俩给影响的！”
“我……我没有！”
柳玥伸手拽住柳老太太的衣袖，指着楚梓言：“奶奶，刚刚她就是这样，臆想我对沈先生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开始生气……”
柳老太太点头，之后朝着楚梓言看过去。
“楚小姐，就因为你自己的一番猜想，就把玥玥打成这个样子？”
楚梓言冷笑一声。
突然抬起手掌，拍在了身边的椅子上。
看似只是轻轻一拍，实木的椅子，直接散架了。
“哗”的一声散落在地，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楚梓言收回自己的手。
“柳玥要真是我打的，您觉得，她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好好地说话吗？”
场上的人都愣住了。
看着楚梓言那纤细的身材绝美的脸庞，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此时此刻，他们的关注点并不是是不是她打了柳玥。
而是……
这个力道，沈慕寒……真的吃得消吗？
柳玥也变了脸色。
她有些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脸，想到刚刚自己激怒楚梓言的事，有些后怕。
如果当时，楚梓言真的对她动手了……
她今天怕是要横着出去！
柳老太太也被这一击有些震住。
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稳了稳心神：“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力道这个东西，是可以控制的。”
楚梓言摊手，朝着沈慕寒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情：“你看，要我解释，我解释了又不听，这不是为难我么？”
沈慕寒伸手，轻轻揽住女生的腰，给了她一个安定人心的眼神。
“你放心，这是沈家，没人敢诬陷你。”
声音不大，落在场中却是落地有声。
看似是说给楚梓言听的，实则是在警告他人。
他沈慕寒的人，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沈慕寒目光一转，扫向满脸委屈的柳玥。
柳玥一直想要得到沈慕寒的注意。
但是如今他这刀锋一样犀利的目光扫过来，却让她觉得而有些招架不住。
一时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沈慕寒薄唇轻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声音沉沉，带着压迫。
柳玥一颤，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她隐隐感觉到，沈慕寒似是知道什么。
但是……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法回头了……
却也不敢再在这造谣。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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